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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皇霸气语录(天幕版)

  


  ★只写了天幕,观影还没写,写伤了,之后再补,我温柔的政哥,呜呜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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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公元前207年,也是就始皇逝后第十五年,项羽攻下咸阳。


  他在将咸阳宫付之一炬后,又盯上了秦始皇陵。


  他命令降兵在腰间绑上绳索,另一端系在外面的大石头上,让他们不停地挖掘。


  随着一锄头挥下,有士兵大喊:“是墓门!墓门找到了!”


  项羽听到消息后兴奋不已,毫不犹豫地跳下墓穴,穿过石壁,走进森严帝陵。


  微弱光线引着他走向正确的路,离墓室愈近,光线则愈明显。


  拱顶上的明珠照耀着道路,比烛台的光线弱,没那么明亮,却并不黑暗,使陵墓不像个坟,更像是活人长居之所。


  项羽顺着道路走到尽头,停在巍峨的铜铸门前。


  门后或许便是暴君的墓室。


  他抬起指尖贴在冰凉门环上许久,垂下眼,看着门上的兽面衔环,嘲讽地挽起唇,心想:暴君可真是个傻子,竟会在阴宅内装这玩意儿,这不等人来开?


  微微用力,闭合的两扇铜门缓缓开启。


  经年不用的大门滑过轨道。


  轨道里满满油脂被推开,溢流地面,好似害怕油少了,就有人推不开门似的。


  他只轻轻一推,用了指尖上的一点力气,保养过度的门轨一丝噪音都没有发出,便在他手下敞开了。


  项羽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的手,想不明白,为何会如此轻易?


  下一瞬,门后出现的不是他所想的奇珍异宝或者暴君尸骸,而是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。


  这些穿着甲胄的彩色陶俑,面庞栩栩如生,手执利刃,黑洞洞的眼窝直直向他看来,随后摆开阵型,一步步,向他逼近。


  “呵,奇技淫巧。”


  项羽早已料到不可能如此轻易,丝毫不惧,霸王枪尖直指对面,冲杀上去,战于一处。


  那些陶俑如同被赋予了灵魂一般,他们所向披靡,即便被锋利的枪尖刺中也感受不到疼痛。


       头颅被削下,手被粉碎,腿被斩断,即便如此,只要身体没有彻底化为齑粉,还有一处可以动弹,他们便一刻不停地挣扎着向他扑来。


  他们是大秦最精锐的雄狮,如同生前一般,甘愿为王献上一切,前仆后继,忠诚的守卫着他们唯一的王。


  降兵们吓坏了,拼命往坡上跑。


  项羽见状不妙,只得暂时撤退。


       在他踏上坡的那一刻,上面的士兵便毫不犹豫的将石头用早已备好的 机关推下。


  一刹那,滚石带动着降兵朝下轰隆隆滚去。


  这还不够,上面的士兵们弯弓,搭上燃着烈火的箭。


       一时箭如雨下。


  下面立刻变成火海一片,无论是陶俑或降兵统统陷入其中。绝望的惨叫,痛苦的哀嚎,烧焦的人肉味……


  项羽眉头都不曾皱一下,他很少有这样狼狈逃窜的时候,又岂能甘心,誓要报此仇!


  就在他再次下令进攻时,下一瞬,地动山摇晃,金光乍现。


  明亮光线里,披挂着褴褛冕服的枯骨直直站着,抬起没有一丝血肉的 森森头骨,黑洞洞的眼窝直直盯着坡上的项羽。


  他一身发黄的破烂骨架,短暂的十几年时光却让他一身坚硬骨头也快撑不住了。


  不该是这样的,项羽出神的想。


  他比任何都了解,即便百年,骨架也不该如此情形。


  项羽望着他,看他下颌骨动了动。


  没了声带的一把骷髅,口中却缓缓吐出几句古老的秦腔:


  “朕统六国,天下归一,筑长城以镇九州龙脉,卫我大秦、护我社稷。


  朕以始皇之名在此立誓!


  朕在,当守土开疆,扫平四夷,定我大秦万世之基!


  朕亡,亦将身化龙魂,佑我华夏永世不衰!


  此誓,日月为证,天地共鉴,仙魔鬼神共听之!”


  他准备了许许多多,连死亡都不能让他放下一腔忧愁,惦记着他的将士们本领低微,往后餐风露雨,受太多苦。


  于是一缕执念的魂和不舍化成的灵,向死而生。


  这抹执念自始皇始,因不舍自己倔强的士兵而强大,撑着破朽的皮囊孤独的守在帝陵中。


  手逐渐朽烂,皮肉脱落,露出森森白骨,身上帝王冕服也是损毁得不成样子,让他连最后的体面都无法维持……


  他本是世间无可企及的繁盛浩大之美,却撑着丑陋的骨头,为了自己的士兵与百姓,踩在那些不堪里前行,一步一步,如此坚定。


  枯骨咔咔地动着,他往前走了两步,火海便毫无预兆的尽数熄灭。


  陶俑们有秩序的回到始皇身边,单膝跪下,一声声整齐的“陛下万年!”响彻在无月的漆黑夜空中。


  凡人总有无尽执念,如人间游荡的野鬼,一缕未消执念,常常牵着魂体都归不去阴曹。


  于是,再普通不过的陶俑生生挣扎出了灵,非人非鬼地苟延在陵墓里,守着他们的王。


  嬴政拿他们没有办法,只好投降般落在红尘人间,支撑起皮囊,拖着一腔烂肉走来走去,点亮烛台,翻箱倒柜找出能用的工具,一点点修复着他们新的“身躯”。


  骨头都开始簌簌掉粉了,都还要无时无刻地忧愁自己的这些士兵该怎么办。


  仿佛一个无解的循环……


  项羽猛地攥紧掌心,强迫自己与他的梦魇久久凝视。


       看着眼前的一切,他忽而觉得自己像一个亟待毁尸灭迹的笑话。


  明明对方如此狼狈,他却一时分不清他们谁更狼狈些。


  多年前的那个噩梦终究还是从深深的江底浮了上来。项羽忽而想起那一年,他指着对方华丽的车架,意气风发的说:“彼可取而代之。”


       凭什么!凭什么你都这样了,还如此高高在上!


  一股邪火自胸膛窜起,他面色扭曲的冲着坡下那架鬼魅的枯骨道:“暴君!你的大秦亡了!你关中的老秦人可是迫不及待的投降了呢,哈哈哈!”


       他要将这个人踩在脚下,彻彻底底的!


  枯骨愣了片刻,忽而从黑洞洞的眸中流出血红的泪珠,一滴接着一滴,安安静静地滑过鼻骨,滑过下颌骨,砸在拖沓地面的褴褛袍服上,无声又无息。


      “这样啊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他的老秦人……不要他了……


  不知过了多久,枯骨嘶哑着难听的嗓音,说:“大秦不会灭。而你……注定亡。”


  他又倔又拧,能以一缕执念强留,可见执念强大,执迷不悟。


  这样的人却甘愿为自己套上一副枷锁,失去自由,终于化作这一片土地的龙脉。


  就像父神盘古开天后化作山川河流,日月星空,他从未死去,只是以另一种方式亘古不灭而已。


  可什么才是自由呢?


  他想守着自己的士兵与百姓,这样想,就这样做,这便是他的自由。


  即便他的士兵们如今只是一件件脆弱的陶俑,时常需要他来修复。


  即便他的百姓们背叛于他,即便这天下已然易主。


  即便他早在经年的光阴里,成了被舍弃的旧事……


  
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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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请自行脑补这个画面:政哥为了修复陶俑,撑着一副骨架,笨手笨脚的雕刻。


  由于太过用力,自己白森森的手骨应声而断,他愣了片刻,默默拾起,给自己装上,一点点摸索着继续雕刻。


  然而胳膊又忽而因为磨损从骨架上断裂,落到地上,他又默默弯腰拾起,装上,雕刻,循环往复……


  嘿嘿,要是鱼塘里的鱼儿们看到政哥这样,会怎样?


  再脑补一下:一个身着冕服的身影,一年年地蹲在门后,将装满油脂的小瓶倾倒在满溢的门轨里,轨道缝隙早已被油脂填满,他还不肯罢手,年年复年年地养护着大门。


  他为何要建这座门,他又想让谁推开?


  陛下不会知道,他的小将军再也不会回来了……同年生,同年死。


  你同他说:“别等了……真的……别等了……”


  他嘶哑着嗓音回你:“还没等到呢,朕还要等……”


  我很好奇恬恬会怎样(别打我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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