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盐柠檬

么得感情码字机~

历朝观B站(1)曜日

  

  ★咳,这算是始皇霸气语录的联动文,我就是单纯的想开个坑。


  ★小肥啾是小霍将军,因为陛下太过生扶苏的气,他就一不小心破碎虚空来了,谁让他也是父皇认的崽崽呢,父皇不开心了简直不能忍!


  ★秦吹,OOC预警。因为政哥是万民的王,天下的王,所以不惧苦难,逆了这世道,用十年结束五百年的战争,为子民踏出一条活路,带着他们走到无风无雪的地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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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始皇政三十五年


  一身玄色冕服的帝王静静坐在王位之上,眼睑微阖,眸光沉敛,姿态尊贵。


  他淡淡的看了眼下方跪得笔挺,宛若青松的儿子,平静道:“你想跪便跪着。”


  言外之意便是不会改变主意,那些人他活埋定了,不容任何商谈余地。


  扶苏脑中像是被闷锤砸过般,一阵阵发黑,他心中狠狠一沉,并无任何犹豫,弯腰拜了下去。


  他说:“求父皇开恩。”


  他说:“求父皇放他们一马。”


  他说:“父皇欲坐实暴秦之名么?”


  他说,一边说,一边叩首。


  额头击在冰冷地面上,闷闷的响。


  上首的帝王静静听着,数着,一个,两个,三个,四个……


  数的越来越多,数字越来越重,数到最后他逐渐茫然起来,像是无形的细索铺天盖地的涌来,紧紧缠绕在他身上,越收越紧,勒进皮肉,勒进骨髓,鲜血淋漓,似要将他切成无数看不清样貌的血块才肯罢休。


  他听着,看着,那磕头声声声钝重,一下又一下,砸在他心口,像是还嫌他不够疼,闷响声中逐渐伴着血花溅起,他的儿子已经血流满脸。


  一如他胸腔里鲜血淋漓的那颗心,只觉无与伦比的荒谬。


  帝王恍惚着闭上眼,唇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,尊贵无匹的他竟有一瞬间觉得……无望得很。


  这是他的儿子,是他受尽苦楚保下来的儿子。


  他将胎毛湿濡的小家伙接过来的时候,他那么小小的一团,尚未睁眼看过人间,在他怀里吚吚呜呜,在摇床里一天天长大,学会了翻身,学会了说话,从幼崽变成胖乎乎的小娃娃,又连滚带爬,将自己稚嫩的身体立在人世间,奔跑在阳光下。


  他打骂过他,亦亲爱过他,抱他读书,握着手教他写字,他们在风霜雨雪里相依相伴了许多许多年,他会唤他“阿爹”,会凑过来亲亲热热地蹭上他的脸。


  然而。


  然而……


  昔日的暖热脸颊如今只余冰凉沁骨,将他冻得遍体鳞伤。


  不过一群行骗邀功,蛊惑人心的方士,他们呈上的皆是毒药,携款潜逃,还反过来骂自己暴虐无道!


  你在乎他们,就不在意你的阿爹了吗?


  嬴政紧紧地抿唇,用力太猛以致唇角都扭曲起来。


  扶苏只是机械的叩首,磕头,一个又一个。将那些尊严都缩起来,缩成了小小的一块,最终心头一片空白。


  嬴政起身,缓缓的,一步步走近,每一步似携着煌煌大势,如同曜日降临一般的威压。


  似人,似神,似能与天地同寿,亦能与日月争辉。


  大臣们不禁垂头屏息,无人敢直视。


  太阳莫名黯淡了下来。


  世界,短暂的变成了模糊的昏暗。


  而后,一缕日光穿破云层,透过窗柩,恰好照射到他的身上。


  这样宛如天地钟爱的异象,令众人心头狠狠颤了颤,整整齐齐的屈膝,朝拜着他们的王。


  嬴政并未理会,垂下眼帘,望着脚边的儿子,这么凉。


  扶苏仍是跪着的,却停下了叩首,身形凝固。


  嬴政弯下腰,忽而伸手掐住扶苏的下颌,迫使对方抬起脸,漆黑暗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过来。


  扶苏顺着父皇的力道,愣愣地瞧着他的眼睛,似乎从那的瞳孔深处看到了一抹淡淡的金色。


  他晃了晃神,眼底俱是迷惑,而后耳边听见父皇一字一句,平静道:“扶苏,你令朕失望了。”


  鲜血一滴滴流入眼瞳,视线模糊起来,扶苏不禁眨了眨眼,面色空白。


  他恍惚着摸了摸自己的心,胸口空洞,里面的物件似乎被他亲手挖出来,脑中莫名闪过一个词:自作自受。


  恰在此时,世界仿佛泛起了一道无形的涟漪,嬴政敏锐的觉察到了,松开掐着儿子下颌的手,直起身,扭头望向窗外。


  这一刹那,天空裂开,风云涌动,大地似乎都沉默了下来。


  而后,他亲眼看到了一场神迹。


  云层中,虚空里,一只身负耀焰的金色大鸟,凭空而现,遮天蔽日。


  浑身金黄色的翎羽让它耀眼得不可直视,额头处长着三根更加高贵的羽毛,接近半透明的金羽,好似王者的冠冕。


  “天上那是什么东西!那么大一个!”


  百姓们瞪着大小眼,愣愣的指着天空,很是震惊。


  朝堂一片骚乱。


  嬴政眼帘半敛,遮住眸中的震惊与波澜,抬步没有犹豫,率先往殿外走去,在院中站定。


  大金鸟眼神好得很,瞧见父帝,低下了头,开开心心的冲他清啼一声。


  嬴政眼皮禁不住颤了颤,并非惧怕,而是莫名觉得有些无语,还好笑。


  如此威风的鸟,出口的叫声竟然是“啾啾……”


  虽然声音清脆,很是悦耳,但架不住和它的身形与浑身气度极为不匹配。


  这感觉着实奇怪,就像肌肉发达的壮汉“嘤嘤嘤”……


  嬴政有一刹那恨不得捂上耳朵,来个听不见为净。


  大金鸟歪着脑袋,瞧着无动于衷的嬴政有些委屈。


  父帝平日里最喜欢他了,没道理换个世界就这样了,肯定是那狗比天道搞得鬼,想跟他抢父帝!


  他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,气呼呼的扇了扇大翅膀,准备找天道算账。


  抬翅的瞬间,空中掀起了无边的火浪,如耀眼大日。


  也的确是大日,宇宙洪荒的宠儿,太阳星仅剩的一抹孤魂。


  太阳星毫无保留地喜爱着他,不惜搭上自己,从天道手中,保护着他。


  星星点点的火焰不小心从大金鸟的身上落下,似有了意识,在空中跳动着,而后转了一圈,歪歪斜斜直冲嬴政而去。


  小小的红点,越靠近地面,便显得愈发巨大,空气似乎都灼热了起来。


  “陛下!”大臣们岑目欲裂,来不及思考,本能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帝王身前。


  这一刻,他们忘记了恐惧,对天罚一般的场景,毫无犹豫。


  身死魂灭,挫骨扬灰又如何,他们要保护自己的王!


  为王而死是他们的荣耀,本该如此。


  君以诚待,士以命诺,本该如此。


  热浪涌起,冕服的衣角猎猎作响,嬴政掀了掀眼皮,瞅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诸位大臣,眸光不合时宜的柔和了几分。


  这些都是他的肱骨之臣呐,何其有幸。


  何其有幸,让朕遇见你们。


  不过,他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,冲着他来的又岂能令臣子们替他受这份罪。


  嬴政缓缓抬步。


  下一瞬,手腕被人握住了,紧紧的,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。


  “扶苏,松手。”嬴政垂下眼,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勒得泛红的手,平静道。


  扶苏说:“不!”


  一个字,斩钉截铁,声线却是颤抖的,蕴含了多少情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
  嬴政微微叹了口气,露出一道无奈的笑容,说:“你能替朕继续护着大秦,护着天下万民的,对吗?”


  这个孩子始终是他饱含期待的儿子。


  扶苏身子颤了颤,从破碎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:“儿臣……不行。”


  与此同时,另一道声音响起:“你可以的。”


  扶苏闻言有些崩溃,手中力道越来越重,不住的摇头,眼泪一滴滴滑落,撕心裂肺的喊着:“我不要,阿爹,我不要!”


  嬴政回过身,伸出另一只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泪珠与面颊上蜿蜒的血痕,温声道:“你会是个好皇帝。”


  话落,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让蒙恬回来,他会帮你。”


  明显是交代遗言的口吻,再多的也来不及说了,只能靠这孩子自己。


  扶苏连呼吸都逐渐消隐不见,哑着嗓子,眨着朦胧的眼,莫名问了句:“为什么?”


  为什么要如此坦然赴死?


  嬴政自然懂扶苏在问什么,沉默了一下,缓缓勾唇,笑了起来,笑得眼角都有了细纹,但那双眼眸依旧灿若星河,意气风发,宛若世间无可企及的繁盛浩大之美。


  他说:“因为……朕是始皇帝。”


  尽管事情再荒诞不经,但发生在自己身上,再荒诞,也得认。


  嬴政认了。


  但认了,却不等同认命。


  他无错,便是天也不能让他低下头颅,弯下膝盖。


  “因为……朕是你们的王。”


  为王者,便是要庇护万民。


  为王者,便是要为你们抵挡一切。


  为王者,便是要为治下子民走出一条好好活着的路。


  所以,灭了六国也好,手染鲜血也罢,他从不觉自己有错。


  那是天的错,是天地为炉,万物为铜,是这世道错了。


  尸体堆满荒野,融入白雪,枯骨遍地,满身泥泞,无人收敛。


  普普通通的人,一生也不知道要受多少的苦。


  是这世道错了。


  位卑者饱受欺凌,良善者家破人亡,而后……活下的人拿起屠刀。


  硝烟不断,狼烟滚滚,血流漂杵,生生无尽,何时方休。


  是这世道错了!


  天地浩大,惨白空茫,他们亦不过只是蝼蚁罢了,然而竟无人肯给他们一条活路。


  可是凭什么呢?


  无人给他给,他偏要他们活,他偏要逆了这世道,带着他们走到无风无雪的地方。


  “扶苏。”嬴政静静地道:“你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”


  出生在宫廷里,便天然地有更大的责任。


  空气沉重的宛若停滞。


  扶苏整个身体就这么呆住了,仿佛被人死死扼住了喉头,只觉一股酸涩直冲眼底,颓然着,慢慢松了手……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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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彩蛋是一点后续,2700字,政哥教育敢耍他的熊孩子小肥啾。

  小肥啾在父皇和舅舅面前是卖萌又护短的贴心好崽崽,在外人面前是潇洒不羁,睥睨世间,狂傲的战神小霍将军,天道说揍就揍,绝不含糊, 简称天选之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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