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盐柠檬

么得感情码字机~

历朝观B站(12)大魔王养成的小魔王——政儿还是个宝宝呢!

 


  【瞧这小崽子心虚的模样,等不及来找人的老秦王心里忍不住想:崽儿果然是世上再麻烦不过的物种,稍稍离开视线就要惹事情。


  他抬起脚,不紧不慢的走近,忍不住“嗤”了一声,似笑非笑地望着躲在白起身后的少年。


  自卸了王位,连同信任与江山一起交付到自家崽儿手中,嬴稷便不爱束缚,连长发都不爱梳理起来,总是披着散着,走路的时候在身后扬着。


  那是他的父亲。】


  ——嬴驷世界——


  为自己没了的小孙子辗转难眠,一晚上没阖眼的嬴驷,顶着浓厚的黑眼圈,懵了,有一种遭到重拳出击的眩晕感,就是在知道他小孙子是男人生的时候都没这样。


  咱就是说,抛开事实不谈,他怎么会脑抽到让自己那天天折腾幺蛾子的小兔崽子继位的?


  “哈哈,我就说自己怎么可能看得上白起!”近日差点被父王逼疯魔的嬴荡只注意到了这个,颇有种扬眉吐气的兴奋感!


  这一声成功唤醒了怀疑人生的嬴驷,他瞅着毫无危机感的兔崽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眼睛瞪得像铜铃:“看清楚了,稷儿才是秦王!你是个屁!”


  嬴驷终于忍不住爆粗口了,小兔崽子想气死他不成!


  “啊,原来我未来不是秦王啊……”嬴荡眨巴着眼睛迷茫地望向父王,笑意就这么僵在了嘴角,眼里是一片清澈的愚蠢。


  尔后他仿佛反应不过来似的,掰着手指头,自顾自呢喃道:“稷儿是秦王,白起是稷儿的媳妇,还给他生了崽。”


  “武力上白起同我势均力敌,我都搞不定。”


  “稷儿自小娇养,皮肉稍稍红一点都得哭唧唧半晌……”


  嬴荡一脸震惊,目光沉重,尔后晕乎乎的抬手使劲扯自己头发,挠破脑袋也理解不了,“稷儿,你是怎么搞定这种高难度的事情的?”


  比起自家弟弟乃秦王这件小事,还是白起竟真是自己字面上的“弟媳”对他冲击更大一些。


  “……不可能!”白起也有点绷不住,三观都垮了一半,头晕目眩地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。


  他呆滞地垂眸,瞅着只有自己大腿高的小破孩子,脑袋上束了高高的马尾,用一截缎带扎着,看起来像个漂亮的小姑娘。


  厘不清从哪冒出来的荒诞感,白起满脸生无可恋,但还想再挣扎一下,道:“我不信!”


  开玩笑也得有个分寸好吧!若是太子殿下他还能理解,毕竟赢面五五开。


  小稷儿是个会看人脸色的聪明崽儿,他气鼓鼓地嘟嘴,觉得自己被人小瞧了,于是转了转眼珠子,吸气扬头,唤道:“大媳妇儿!”


  他一甩头,自认帅气地将脑袋上的马尾劈了个叉,得意洋洋,张口就来:“哎呀,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。”


  白起:“……”


  嬴荡:“……”


  当然不是!小破孩子,你是真一点数都没有啊!


  向来弟控的嬴荡也实在无法昧着这个良心附和,若非在殿内,他此刻恨不得倒拔个水桶粗的杨柳来醒醒神!


  【也不知是继位后的哪一日,他远远看见倚着栏杆,懒洋洋往湖面扔鱼食的父亲,一低头,在时光磋磨下纯白的长发,如瀑布一般,散了个遮天辟地。


  刹那间,他仿佛预见了灵柩上的白纱。


  那些掩埋在灵魂深处的记忆,以为早已遗忘的一切,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破土而出,疯狂生长,和着园中尤带凉意的风,刮过来又刮过去。


  数不清的枝条在风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,张牙舞爪,似要将他彻底淹没才肯罢休。


  彼时,他年岁尚小,其实并无多少记忆,方才会走路的年纪,父王就给他启了蒙,自那时起,每日背书练大字,就成了小小孩童的噩梦。


  他的家那么那么大,池塘里好多肥嘟嘟的鱼儿等着他喂;园子里五颜六色的花花候着他摘;还一群毛毛又长又软,和他一样大的崽崽们,他最喜欢的便是迈着小短腿“嗷嗷”叫着追撵小狐狸、小老虎,然后满脸兴奋地与它们互相扑腾。


  他小小一个人儿,每天忙的团团转,父王居然还要他花一天的时间,背那些听不懂的天书,让他捉着细长的竹笔,用软趴趴的毛毛们画弯弯曲曲的大字。


  一个字笔画不仅多,还有十几种写法,简直岂有此理!


  终于,矮萝卜丁受不住了,笔一撂,再不肯写,还气势汹汹道:“怎能学了大篆还不够,那么多写法蠢得很!我才不要学,父王将他们都废了!”


  “寡人没那个本事,你不喜欢,大了自己废。”


  嬴稷掀了掀眼皮,神情未变,淡淡道:“可以不用,但不能不懂,否则被人骗了待如何?把笔拿起来。”


  “不要!”小人将胖胳膊背在身后,死命摇着脑袋,白面团一样的脸上缀着倔强的神情,浑身上下,连脑袋上的小揪揪都一颤一颤地写满了拒绝。


  在小人为数不多的认知里,他觉得父王那么厉害,人人都怕,是无所不能的大神仙,说做不到定在骗小孩儿,作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聪明崽崽,他才不会上父王的当!


  然后,不肯写的小人成功被父王用竹板打手心了。


  “不疼不疼……啊……乖……吹吹就不疼了……”


  哥哥抱着他,愤愤地打抱不平:“我们政儿还是个宝宝呢!”


  “就是!父王坏!”


  他委屈地倚在哥哥怀里,眼圈红红的一抽一抽学腔:“政儿还……还是个宝……宝宝呢……”


  “不哭不哭,哥哥带你玩儿。”


  于是,哥哥趁父王忙着议事的时候,胆大包天地偷偷带他溜出宫,将小人亲亲爱爱地架在脖颈上走街窜巷,逛热闹的街市,尔后头抵着头幼稚地与他抢糖炒栗子,抢草编的蚂蚱……


  天真的小人以为世界便是这样,平安喜乐会紧紧裹住他的一生,无惧无忧,最大的烦恼不过是与坏父王斗智斗勇,耍耍赖,撒撒娇,时不时被揍一顿。】


  ——始皇政世界——


  “不愧是陛下!无论哪个世界都自小便有如此大的志向!”众臣望着看起来将将三岁的小奶娃,直接忽略小人的淘气耍横,忍不住无脑吹。


  嬴政:“……”


  他莫名有种脚趾扣地的感觉,朕的大臣们好像不大正经的样子。


  他面无表情的瞅着天幕,实在没看出来那哭唧唧只想着玩儿,还能因偷懒被打手心的小人,这群人是怎么做到尬吹的。


  “可不就是嘛,换个人哪里敢惹昭襄王,早吓趴了。”王翦抚了抚下巴上打理得极好的胡须,笑眯眯道。


  忆起喜怒不定的昭襄王,尤其是那能止小儿啼哭的阴鸷神情,王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,心有余悸。


  某些方面来说,昭襄王比陛下还可怖骇人啊。


  又来了,又来了……嬴政颇为头疼的揉揉额角,怎么王翦你好好一个大秦战神也这样!


  ---


  “哥哥,我从没见过卖糖炒栗子的,咸阳有很多吗?”小韩信扯了扯扶苏的衣袖,歪着脑袋问。


  自然是没有的,糖这种金贵之物,哪里是普通人能得的。


  扶苏瞅着天幕里被人疼着宠着的小父皇忍不住笑出声,直言道:“宫里有。”


  那小商贩不过是宫中暗卫假扮的,没帝王的同意,即便是太子也无法调动,遑论明目张胆的溜出宫,咸阳宫又不是筛子。


  小韩信愣了片刻,没再往下问了,他知道哥哥的身份定是不简单,但有什么关系,哥哥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。


  ——嬴驷世界——


  现场霎时响起整整齐齐的两声“啪”,巴掌和脸亲密接触迸发火辣辣的疼。


  竟然不是做梦吗?嬴荡和白起二人顶着印了个鲜红巴掌印的脸齐齐陷入呆滞。


  许久后,嬴荡率先反应过来,两眼发直的望着天幕里鬓角花白的大侄子与矮墩墩的小侄子,傻兮兮问:“所以,你们到底生了几个崽儿,这兄弟俩的年纪差得是不是太大了些?”


  白起:“……”


  根据笑容守恒定理,小稷儿现在一个人拥有了双倍……不,三倍的快乐。


  他盯着白起不眨眼,美滋滋笑出一口大白牙,又抛下一颗惊天巨雷,假模假样地说:“大媳妇儿,咱们生两个小娃娃就行,像我和荡哥哥这样,夫君我舍不得你受苦~”


  短短几个字,字字出暴击。


  咸阳宫的高质量空气已经挽救不了白起的心脏了,他一言不发掉过头去,撇开脸不肯叫他看。


  小稷儿也不在意,再接再厉把平日里父王对他暴躁娘说的话一字不落的用上了,连表情都学了个十成十,油油又软软地叹道:“大媳妇儿,一想到你要受苦,我心都要碎了呀~”


  活似屠夫突然从了良。


  “……”白起一个哆嗦,只觉得胸口被人硬塞了两斤猪油。


  华夏语言博大精深,他现在只想说两句优美的句子,来彰显此刻炸裂的内心。


  好好一个漂亮的娇娇小不点,是怎么做到如此油腻腻的?


  小稷儿见媳妇还不理自己,转了转乌溜溜的大眼儿,抬起胖爪子,朝他勾了勾手指:“你转过来。”


  他小小一个人,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浪荡姿态,抬着下颌勾着手,活像个戏弄姑娘的纨绔子弟,偏又太幼小,便显得不伦不类,令人发笑。


  硬生生将白起逗笑了。


  他转过头,重新看向这一心把自己当媳妇儿的小不点,忍不住道:“别闹。”


  语气亲近,仿佛他是自家淘气的崽儿,与对嬴荡的态度形成再鲜明不过的对比。


  白起实在无法将这小不点当秦国公子那般去保持君臣距离的敬重,他自己并没意识到,嬴驷却看得清楚,心想:寡人连灭两国的小孙孙还是很有希望的嘛,只要小孙孙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!


  嬴驷点点头,颇为满意,在他看来老嬴家不用想肯定都是上面的。


  他的画风也逐渐跑偏了,完全忘记要去纠结稷儿为何会是秦王这件事。


  一旁被小稷儿抛在脑后的嬴荡可不乐意了,他家乖弟弟向来只爱缠着自己,陡然间这待遇没了,让嬴荡看白起愈发不顺眼,就算白起给稷儿生了好多个崽也不行!


  “稷儿,要不咱换个媳妇儿?这草太老嚼不烂!”


  嫩牛吃老草,稷儿啊你怎么嚼得动的!


  他才不会说自己吃醋了!


  年仅十七,成功升级到老草的白起:“……”


  “荡哥哥,稷儿还是你可乖可乖的弟弟,最喜欢你嘞~”小稷儿眨眨眼,十分不走心的哄哥哥。


  嬴荡非常感动。


  见状,小稷儿忍不住摇头晃脑的感慨:嗨呀,果然婆媳问题是千古一大难。


  而后,他伸出胖爪子抓住白起的两根手指,信誓旦旦道:“大媳妇儿,你放心,等我长大了,我就把你娶回来,不要旁人!”


  话落,端水大师加画饼天才咧着嘴笑出两颗梨涡,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儿。


  嬴荡:他娘的,感动早了!


  他望着白起狠狠磨了磨牙,失策,没想到引狼入室,直接被敌方偷家了!


  白起用看破红尘的眼神开口道:“我谢谢你!”


  他自我安慰:没事儿,天幕上的都还没发生,大不了自己去战场待个几年,小破孩子都是三分钟热度的,过几天就忘了。


  他才不要生娃娃!


  【然而……然而……


  他的哥哥,第二日便安安静静躺在了方方正正的大盒子里。


  周围充斥着哀哀戚戚,不知是真是假的哭声,像他最讨厌的蚊蝇,在耳边嗡嗡作响。


  “哥哥……”


  奶声奶气的童音泛着时光洇透的黄,仿佛在另一个时空里清脆地响起,说:“泥土里爬出来好多稀奇古怪的虫子,我们一起去捉呀!”


  小人像往日那般去拉哥哥的大手,想让他陪自己玩儿,兄长却再不会理他,就连掌中的温度都是冰凉的,比雪还要冷,冻得小小的他一激灵。


  原来,这便是死,冰冰凉凉地睡在大盒子里,躺在黑暗中,被污浊的黄泥层层掩埋,再无声息。


  可是为什么呢?小人想不明白。


  明明他的哥哥,昨天还趁自己不注意,一口咬下他手中漂亮糖人的脑袋,还促狭的故意嚼得嘎嘣脆惹自己哭,又在他忍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泪的时候,手忙脚乱的哄自己,许诺诸多好处。


  原来,这便是死。


  “哥哥,给你吃糖。”


  矮墩墩的小人努力踮起脚,将手中糖塑的胖娃娃举得高高的,奶声道:“这是政儿哦,哥哥吃了就不生政儿的气好不好?”


  回应他的只有山中呼啸的凉风,卷着散发腐朽气息的枯枝与落叶,在空中打着旋。


  于是,小人便颤颤巍巍,固执地举着。


  终于,糖人在手中一点点融化,黏腻的糖水顺着指缝蜿蜒而下,再看不出曾经是个胖墩墩的糖娃娃。


  父王说眼前大大的石碑就是哥哥,可是哥哥换了样子就不理政儿了。


  小小的人儿也不明白为什么,委屈地趴在石碑旁缩成一团,将脸颊贴过去,贴在雾水湿透的冰冷石碑上,忍不住掉起眼泪,呜呜的奶音又细又弱,鼻音哽噎,像是一条被遗弃的小奶狗。


  哥哥,政儿都哭了,你怎么还不哄哄我?


  冻土被体温化成了软泥,粘在小袍上,掸不掉,拭不净,他抹了几下,反倒渗进了布纹,污了斑驳一片。


  许是他不乖,连糖人都不愿意给哥哥吃,他的哥哥终于不要他了,只留下一座冰凉而坚硬的大石头。


  自此,他就再不爱吃糖了,不甜,好苦啊。


  哦,原来我是因为这个,才不爱吃糖的。


  他退了几步,站在屋檐的阴影下,久久凝视着远处沐浴在绚丽暖阳下的父亲,眼神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死寂。


  兴许,所有悲剧一开始也不全是悲剧,往往都是甜蜜开场。


  只是时光那么无情,甜蜜的糖丸抿化了,便露出了中间黄连做的芯。


  爱欺负人的父亲,温柔的爹爹,美好的一家人,他仅剩的亲人,在不远的将来,便不复存在了。


  他的天与地,他的倚仗和对抗一切的矛与盾,在这一刻,倏然断裂。


  他忽便一瞬间通晓了生与死,也通晓了那些不可逾越的天堑。


  有些事,即便做了王,即便权倾天下,也无可奈何。


  他亲爱的父亲和爹爹,总有一日会走了,如同兄长一般,以死亡的方式遗忘他。


  总有一日,他们都会不要他的。


  总有一日,他会成为天地一弃儿,伶仃一人,一无所有。


 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念头,第一次这样冒出来。


  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种痛楚,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像千万只虫子般在脏腑里钻咬,在骨髓里蔓延,最后直接绞尽了呼吸的力气,席卷了他的全部思维。


  令他溃不成军。


  于是,他开始忐忑起来,无措又难熬的时光里,做了很久很久的准备,依旧不知自己该怎样才能平静的迎来那一天,迎接他们衣着整齐,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,手牵着手一起丢下他。


  是的,他们会一起丢下他的。


  他很清楚,他亲爱的父亲和爹爹只在意彼此的,如同斑鸠,亦或者是狼,悲鸣而断。


  ——自己其实也没那么重要。


  没那么重要罢了……】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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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要相信我是甜文爱好者,只虐这一咪咪,做个铺垫~


  另,我真不是故意拖更,辣鸡软件丢我稿,直接把我心态搞崩了,躺平好几天,改用WPS,以后正常更,这周还有!




  彩蛋3300字,嬴驷和嬴稷世界后续,放心,欢快得很。

  可爱的政崽崽成功带偏他哥~



❤️❤️❤️求个小心心小手手砸砸脑袋可以咩~么么么么么,我加油努力更!❤️❤️❤️❤️❤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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